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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培宏:倾尽一身挥洒白衣真情

来源:烟台市文明办 2019-10-09 16:11

  2017年4月14日,正下夜班准备休息时,我得知援藏医疗队自愿报名的消息,在仔细察看了医疗队所需的妇产科医生条件时,我很庆幸自己都具备。于是报名参与援藏这个想法就油然而生。我立即与在部队的爱人联系,告诉他:我想去援藏。爱人是一名军医,婚后十几年我们一直两地分居,随着双方老人年龄的增大,身体逐渐出现问题,远在部队的爱人无法亲自照料,而正在上学的孩子也非常需要家长的陪伴。听到我的想法,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支持你,我争取今年转业回家,但是还要再跟家里老人们再商量一下。”跟老人们的沟通异常顺利,他们纷纷表示:去吧,做你能做的,做你想做的,孩子我们来照顾。于是,经过层层选拔,我成为全国首支针对县级医院的组团式医疗援藏工作队的一员,成为队里唯一的女性,成为队里年龄最大,同时是20余年来第一位援藏到县级单位的女性。

  援藏的困难和挫折从容面对无惧无悔

  2017年5月17日,怀着对医疗、对藏区的热爱,背负着对家乡、亲人的不舍和领导的厚望,我随队出发,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忍受着从拉萨下飞机开始就出现的严重高原反应进驻具有“地狱之路“之称的聂拉木县城。初到高原,高海拔低气压带来严重失眠、食欲减退、头痛、心慌、胸闷、憋气等不适,心率由在内地时的60次/分左右升高到110次/分以上,稍一活动就会超过140次/分,血氧饱和度仅为80%-82%,比正常值下降了近20%。生活环境的巨大落差,身体上的严重不适,加上远离家人的思念之苦,体重迅速下降近20信息斤。医院原址在地震中损毁严重,临时医院距离组团式援藏医疗队宿舍1公里多,因为尚处于灾后重建中,本就起伏不平的马路已变成泥泞的土路,路面布满各种建筑材料,每天步行上下班往返两地,消耗巨大体力同时导致严重心慌、呼吸困难。宿舍经常停电、停水,七月中旬以后,停水已是常态,不得不每天到从楼下汲水点提水到四楼,对体力及心态均是一种考验,由于频繁负重上楼,导致腰椎间盘膨出加重,右脚踇趾已经失去知觉。但是,为了早日适应环境投入工作,自己不断进行心理调整,同时不得不依靠各种药物来缓解各种生理的不适。作为队伍里唯一的“老大姐”,我坚持不搞特殊化,无论风霜雨雪,每天和男队员们一起步行上下班,不掉队。十月份开始气压降低、气温下降,胸闷憋气的症状逐渐加重,上班途中要休息两三次,高原的氧气珍贵,医院里的氧气更珍贵(医用氧气必须去几百公里外的日喀则市区灌装),即使再不舒服,也只能坚持,靠自己慢慢调整,下班回到宿舍靠制氧机的氧气缓解不适,晚上睡觉时不能平卧必须整夜吸氧,否则就会憋醒,再难入睡。

  “缺氧不缺精神”为藏民带来健康和希望

  因地处偏远、条件落后以及受“4.25”大地震的影响,聂拉木县卫生服务中心人才流失严重,当地的医疗卫生水平及居民卫生状况远远低于想象,尤其是孕产妇保健工作,受经济及交通条件影响,极及其难开展,孕产妇及新生儿死亡率远高于内地。因为产科工作的特殊性,我保证手机24小时畅通,随叫随到,随时准备加班及夜间出急诊。在藏期间顺利完成每一例危重孕产妇及新生儿抢救,取得了当地医护人员、孕产妇及患者的信任。

  聂拉木县县境幅员辽阔,近8000平方公里,交通非常不便,百姓思想观念落后,很多孕妇孕期不能遵从医嘱定期产检,临产后产科急危重症时有发生。加班、夜间出急诊也习以为常。县城夜间温度接近零度,因为灾后重建,马路泥泞不堪,路面布满各种建筑材料,没有路灯,野狗横行。有次夜间出急诊,着急赶路,被钢筋绊倒在水洼里,但是想着产科抢救病人是分秒必争,顾不得查看伤情就继续赶路。有的高危孕妇不听劝告,没能及时转到上级医院,临产后失去转院机会,只能选择自然分娩,为了产妇的安全,下班后我仍寸步不离守在产妇身边,观察生命体征及产程进展,利用医院有限的资源,根据病情变化采取相应措施,同时安抚并鼓励产妇及家属,等到分娩结束处理完各种情况,看到产妇及新生儿平安无事我才离开医院,而这时往往早已错过了援藏餐厅的开饭时间,只能回宿舍泡方便面。

  产妇普布卓玛,第7次妊娠,自然分娩1次之后大月份自然流产5次,入院完善检查后,根据多年的临床经验,我怀疑为高度凶险的HELLP综合征,但是因为医院条件有限,无法查对此种疾病有高度特异性的乳酸脱氢酶,且病人已临产,来不及转诊,只好动态监测肝酶及血小板变化。下班时产妇尚未分娩,考虑到产妇可能在中午分娩,我主动留在医院观察产程变化,因为医院检验科中午没有值班人员,我便临时向检验科的同事学习了全自动血细胞分析仪的操作及生化肝功血液标本的处理流程,以备不时之需。产妇分娩后出现大出血,此时医院的值班人员外出用餐未回,我只能一人身兼多职进行抢救,待到出血控制、产妇及新生儿情况稳定后,把产妇交待给返回的值班人员,我又去楼下的检验科给产妇化验血常规及肝功,期间还要不时跑回楼上观察产妇及新生儿情况,由于来回奔跑爬楼梯,我的心率也达到了极限,氧饱和度一降再降,只能靠着墙呼吸慢慢调整,饭也没顾上吃。夜里十二点多,产妇病情恶化,我又返回医院紧急处理,第二天将病人转往上级医院治疗,避免了病情进一步恶化。

  在海拔3980米的高原,快走几步都会心慌气急。有一次凌晨抢救产妇,宿舍到医院1公里多的路程,还有一半是上坡,我一路奔跑,及时赶到医院,迅速协助胎儿娩出,并针对新生儿窒息进行抢救,避免了新生儿因缺氧导致严重并发症。抢救进行时,我忍受着缺氧呼吸困难及心动过速带来的严重不适,结束后我瘫坐在地上。事后产妇及家属一再表示,感谢援藏医生救了我的孩子。

  有的产妇因交通不便不能及时到医院进行产后复查,我便携带医疗设备到家中进行随访,聂拉木县地处山区,海拔变化较大,沿途多是盘山公路,每次下乡都要忍受高反和严重晕车的折磨。

  传帮带不辱援藏使命倾尽一身献出白衣真情

  县医院现有职工中仅有7人从事临床工作,且多数为藏医藏药出身,对西医知之甚少,缺乏系统的理论知识,临床经验缺乏。我在加强理论培训的同时,规范诊疗,理论联系实际,言传身教,完善产前检查,加强临床技能培训,建立随访制度,鉴于医院条件有限,尚不能开展手术,疑难危重病人做到及时识别、转诊并做好随访工作,充分利用网络资源拓宽学员眼界,加强对理论知识的理解。根据医院实际情况,制定妇产科诊疗技术操作常规,自己排版、打印、装订成册,分发到个人,并一一详细讲解。

  医疗队八名成员里,我是唯一的女性,同时年龄也最大,队员们都亲切地喊我“大姐”,我也督促自己承担起大姐的责任,关心队员们的日常生活,记下每一名队员的生日,适时送上祝福,让远离亲人的队员们感受到一点家的温暖。

  与藏族同胞和睦相处,无论是医院的同事还是病人,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肢体语言和表情是相通的,无论病人还是家属,积极与他们沟通,解除其病痛,换来他们的信任和尊重。来就诊的大部分是牧民,因为生活饮食习惯和气候、水源的影响,她们自身的卫生条件很差,诊疗过程中我从不嫌弃。还与队员们一起给困难家庭产妇及新生儿捐款,重阳节购买生活必需品去敬老院慰问孤寡老人,并为老人们免费查体、送上药品。

  12月初,援藏工作即将结束,当地小学爆发大规模流感,我与队员们不下班不休息顾不上吃饭,对100多名严重流感患儿进行诊治,晚上下班后到学校逐个班级询问、检查疑似患儿,并对白天就诊的患儿进行查体、测体温及用药指导。因为病人集中、工作强度大、医院防护条件有限,我未能幸免,也病倒了。

  虽然当地环境恶劣、条件艰苦,但是每次处理完疑难危重病人,看到他们眼神里流露出的信任和尊重,以及他们双手合十,虔诚地说一句“图及其”(谢谢),还有新妈妈抱着小婴儿特意回医院致谢,心里倍感欣慰。

  援藏几个月里,医院妇产科门诊就诊人数翻了一番,住院分娩人数增长了20%,疑难危重病人检出率大幅度提升,未发生医疗差错事故及孕产妇、新生儿死亡。

  在团队的共同努力下,我们荣获了“2017年聂拉木县民族团结进步集体”,我个人被评为2017年聂拉木县“先进工作者”。援藏结束离开时,当地群众及救治过的病人家属自发送行并献上哈达。

  几个月的援藏工作既增长了见识又磨练了意志。但我深知,荣誉只能代表过去,前方的路依旧漫长。援藏结束后,我依然以严谨认真的态度投入到工作中,继续发扬“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团结、特别能奉献”的老西藏精神,全心全意为病人排忧解难。每天提前到达工作岗位已成为习惯,下班后总结一下当日工作,确定没有差错遗漏再回家。对病人如亲人,尽自己所能为病人提供方便,受到病人的一致好评。

责任编辑:郑娇